“你以为你受的是什么小伤吗?”幽水怒极反笑:“你身体中所有的灵脉全部寸寸尽断,你的丹田灵府也几乎是四分五裂,当时那种情况,你除了勉强的有个人的身躯之外,身体内部可以说已经是一团糟的状况了。”不过,对那些甚至在赤扈人第一次南侵期间就已经背井离乡南下的饥民来说,这几年忍饥挨饿,身边亲故不知道有多少人没能熬到现在,死后只能曝尸荒地,对生死也是变得麻木不仁——进入南蔡城以东临时充当战俘营的屯寨,终于吃上一口热饭,能遮风蔽雨的围屋里,挤在暖和的干草堆里美美的睡了一觉,不在寒夜瑟瑟冻醒,反而激起生存下去的念想来。